酒里掺茶Se

夜色之中。

顾白。随意写写。

那确实会想到深夜，但往往不会深夜在外面走。不然小心被拍，但可能两个人会在阳光露台之类的地方，靠着，顾一川看起来像是要点烟但是没点，白萧是觉得这种场合怪适合点烟的，但是他其实也不太抽烟尤其是现在，调侃语气变成文艺片的话一定很适合。不知道在调侃顾一川还是调侃气氛。白萧听起来很古灵精怪意味又不过于活泼，甚至实际上也安静。顾一川的角度看过去白萧手撑着台檐看过来，但是那幅动作就像撑着什么窗檐然后往外望在看风景或许夜景一样，站得这么近要不是白萧看着他，就会觉得明确地知道这个人在自己眼前却像是活在另一个世界。

顾一川也随性，从侧身站着变成倚着边缘随意抬着眼皮看白萧，不是打量也不是玩味，只是随意地看，习惯性的日常，又有点趣味。西装外套脱了，在里面挂在沙发靠背上，于是棕色齐整衬衫蹭过边。金属又不是石质木质所以不会磨上沙砾也不会磨坏衣服，反正就那么倚着看，卷起的袖口扣在手肘下方，有些痕压但应该没所谓，也是可以整理的。衬衫下的手臂手腕露了出来。似乎像是不怕冷也因为没什么风，这儿温度也不算太低。白萧其实在看顾一川，他没点烟，裤子口袋露出一个角的打火机，也没想起当时露出一个角的钱包虽然早就也看准了人个机会，只是有点像，顺手摸和迅速判断的能力当时练得很好也算是惨烈生存经验累积的，现在么，也可以但是情况和状态都不一样我认为他不喜欢没事给自己想回忆和内容，那并不愉快。就算是顾一川这也不愉快。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白萧有时候看着顾一川也会想他的性格，无端想到最近拍的剧，确实虽然热度环境所需但也不算太烂，基本口碑还是要有的，顾一川跟他倒是达成共识，有的也直说，当然也不会什么利益都跟他说，他也不需要知道就是了。他能给公司带来价值利益，东皇和顾一川自然乐意更好地捧他。这反正一直都足够清楚。不过顾一川所有的艺人和部门倒也确实有说话的艺术，择人说些听起来好的实则达成他自己目的就想到，就算独裁也会有各种方式让员工之类的更心甘情愿地听和做，白萧也会觉得学习到一点内容，但又更聪明地不给自己找麻烦。不如说正因为他足够聪明，和顾一川也非常清楚一开始就知道对方需要的是什么，就算这种情况失去自主权，何尝不是一种好不容易得到的自主权，所以白萧配合又聪明也不多言，做得只要适合都可以，顾一川更加不需要费心思甚至不需要多言。对聪明的自己带进来的艺人本来也更直接，白萧显然也擅长应接、而最开始交流的内容也直接。白萧或许说得好听，但对于有的内容也同样直接简单又配合。还聪明学得快反应也快。未必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但顾一川也能察觉和知道，更何况不是具体事情而是白萧的性格和能力的话顾一川确实能发现。何况也不是什么工作都要顾一川管的。所以很多内容直接又清晰，谈及工作更加简单直接有效。不管怎么想会想什么，基本上总是选择共识的。也确实双方都无所谓也都得利益的利益共同体。虽然有时和顾一川的作风和果决让人微妙，连白萧对有的内容也微妙，但他也不算很在乎，对顾一川仍然持平常所以又有点微妙的态度。就是顾一川。就像眼前站着的随意的人，虽然深夜无风且有点过分安静，但是因为斜靠和倚靠的动作两个人的衣服一角都斜斜垂下像被风吹动了，实际上没人动，连眼睛都短暂地不眨动了。顾一川眼睛里还是理所当然带点趣味，白萧的眼神随意裹挟着点平静直到顾一川。又带了点微妙的笑意。

彼此眼神流转，简单明了，白萧也没兴趣随时都揣测顾一川在想什么去更何况现在显然没什么事。室内的光很明亮，没关门没拉窗帘，更和夜色也不算太过暗，所以在黑夜里不是隐约而是能明确地看到对方，连双眼的内容都看得足够清楚。

也能看得清楚对方站在露台上又站在这一片深夜夜景之中，虽然有光可以让人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身处在夜色之中，更感觉对方是随着无风的夜晚自由自在地融合进夜景之中，光线只不过投射在发丝脸颊上让人看个清楚。似乎勾勒出了对方的身体，但是两个人看着对方又将无边夜色同时纳入眼中，就好像双方都站在夜色中和夜相融合，更像是站在夜色之中，也确实如此。感受到这点就让人想要缓慢地眨眨眼。其实夜晚夜色里的对方还是看过很多次的最初也好一直也好，夜晚么时间还是很多的，只不过现在似乎私密也格外安静有一些人比灯光还稳定，气氛却飘开来，或者说更像是无意识游动的，有什么东西在流转。无关于经历和接触过往，更基于双方。

当然深夜倒不是思考其他问题的时候。气氛轻松到有点休闲得过分，就这么安静地看着，甚至挑眉甚至享受夜景，不沉默，而只是无人说话。没人抽烟，却在大概一支烟的功夫后习惯而契合的起身，就像出来的时候也是契合的无言的，也就短暂待了一会然后一同进到屋内，不是为了求刺激也不是为了什么放松或者看夜景，但是安静地享受了点时间。顾一川习惯性拿起衣服去挂好到时候再熨，白萧把露台门好好关上垂下窗帘遮上室内或者室外。室内昏黄的灯就好像是一抹摇曳的蜡烛，也就是没点风，直到顾一川自己挂好了衣服出来，白萧还是一身简单休闲。倒是室内让人开启话口，简单明了，休闲更加，像是把一些夜晚的气息抽走，室内确实要更让人显得柔软一点，虽然都觉得双方在夜色里亦是随性自然而非坚硬，更何况休闲气息也足。谁说室内不自然呢，只是或许更像是回归到生活里，夜色就像短暂享受一会时刻，又也许没有差别，哪怕是室内有时候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对上眼神也依然如此。夜色无垠，属于一个时刻，往往生活也无垠，或许时刻更多。

于是没有差别，灯光下，或者关掉灯，依然有东西在流转。